霍华德坐在场边，又一次咧开嘴笑了。队友投进了一个漂亮的三分，他挥舞着毛巾，露出那口醒目的白牙，眼睛里闪着光。观众席上传来零星的声音：“看呐，他又在笑了！”“赢了笑输了也笑，这家伙怎么回事？”

这样的议论，他听得太多了。总有人问他：“德怀特，你怎么老是笑？难道比赛不该严肃点吗？”每次听到，他先是微微一怔，然后笑得更开了。

“难道不对吗？”他说，“我不该开心？”

对霍华德而言，笑容从来不是伪装，也不是对胜负的无所谓。那是一种选择，一种态度，甚至是一种力量。从小在亚特兰大的体育家庭长大，他很早就明白一件事：竞技体育残酷又现实，输赢往往只在一线之间。但正因为如此，更需要有一种东西能让自己站稳、不垮掉。

“很多人把严肃和认真划上等号，好像你不板着脸，就是不够投入。”霍华德摇摇头，“可我从小打篮球，就是因为快乐。因为喜欢听到球入网的声音，喜欢和队友击掌的瞬间，喜欢看到观众为我们欢呼。”

他的职业生涯并非一帆风顺。从巅峰时期的“超人”，到后来辗转多队、角色逐渐边缘化，霍华德经历过低谷，受过伤，也被质疑过能力与态度。但无论在魔术、湖人、火箭还是重回湖人夺冠，他脸上那抹笑容很少消失。

“笑，不代表我不在乎。恰恰相反，正是因为太在乎，我才更需要用笑容去面对压力。”他这样解释。

2020年，霍华德随湖人夺得NBA总冠军。在更衣室喷洒香槟的那一刻，他笑得像个第一次拿到糖果的孩子。很多人那一刻才明白，他的笑容背后不是轻浮，而是历经起伏后的纯粹与坚持。

“生活已经够难了，比赛也已经够难了。如果连笑都不允许，那我们到底为了什么在奋斗？”他说。

如今，虽已不再年轻，他依然活跃在球场上。每一次助攻、每一个篮板，甚至每一次无奈的犯规，你总能看到他在笑。那不是对胜负的漠然，而是对篮球本身最原始的热爱——快乐就是快乐，不需要理由，也不该被批评。

“有人选择咆哮，有人选择沉默，而我选择笑。”霍华德说，“只要我还能站在场上，我就会继续笑下去。开心有什么错？这本来就是比赛该有的样子。”

所以，下次当你看到霍华德又在笑，别问他为什么。或许，该问的是那些从不笑的人：你们，还快乐吗？